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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近发布了 Istio Ambient Mesh（译者注：笔者更倾向于将其称为 Ambient Mode，即外围模式，但译文中仍然保留了 Ambient Mesh 的叫法），它是 Istio 的无 sidecar 数据平面。如公告博客中所述，我们使用 Ambient Mesh 解决的首要问题是简化操作、更广泛的应用程序兼容性、降低基础设施成本和提高性能。在设计 ambient 数据平面时，我们希望在不牺牲安全性或功能的情况下仔细平衡运维、成本和性能方面的问题。随着 ambient 组件在应用程序 pod 之外运行，安全边界发生了变化 —— 我们相信会变得更好。在这篇博客中，我们将详细介绍这些安全性变化以及它们与 sidecar 部署模式在安全性方面的对比。
回顾一下，Istio Ambient Mesh 引入了一个分层网格数据平面，它具有负责传输安全和路由的安全覆盖层，可以选择为需要它们的命名空间添加 L7 功能。要了解更多信息，请参阅公告博客和入门博客。安全覆盖层包括一个节点共享组件 ztunnel，它负责 L4 遥测和部署为 DaemonSet 的 mTLS。网格的 L7 层由 Waypoint 代理提供，完整的 L7 Envoy 代理按身份/工作负载类型部署。这种设计的一些基本原则包括：
- 应用程序与数据平面分离
- 安全覆盖层的组件类似于 CNI
- 操作简单更利于安全
- 避免多租户 L7 代理
- Sidecar 仍然是首选的部署模式之一
应用程序和数据平面分离
尽管 Ambient Mesh 的主要目标是简化服务网格的操作，但它也确实有助于提高安全性。复杂性会滋生漏洞，企业应用程序（及其传递依赖项、库和框架）极其复杂且容易出现漏洞。从处理复杂的业务逻辑到利用 OSS 库或有缺陷的内部共享库，攻击者（来自内部或外部）的主要目标是用户的应用程序代码。如果应用程序遭到破坏，凭据、机密和密钥就会暴露给攻击者，包括那些安装或存储在内存中的数据。在查看 sidecar 模型时，sidecar 接管应用程序中的身份/密钥材料。在 Istio ambient 模式下，数据平面组件不会与应用程序运行在同一个 pod 中，因此，应用程序的中的秘密不会泄露给数据平面。
作为漏洞的潜在目标，Envoy Proxy 怎么样？Envoy 是一个经过严格审查的极其坚固的基础设施，并在关键环境中大规模运行（例如，用于生产以支持 Google 的网络）。然而，由于 Envoy 是软件，它不能免受漏洞的影响。当漏洞出现时，Envoy 有一个强大的 CVE 流程来识别快速修复它们，并在它们产生广泛影响之前将补丁推送给客户。
回到前面“复杂性滋生漏洞”的评论，Envoy Proxy 最复杂的部分在于其 L7 处理，事实上，历史上 Envoy 的大多数漏洞都在其 L7 处理堆栈中。但是，如果你只将 Istio 用于 mTLS 会怎样？当你不使用该功能时，为什么要冒险部署一个更容易发生 CVE 的成熟 L7 代理？分离 L4 和 L7 网格功能在这里很有用。在 Sidecar 部署中，你采用所有代理，即使你只使用一小部分功能，在 ambient 模式下，我们可以通过提供安全覆盖并仅根据需要在 L7 中分层来限制暴露。此外，L7 组件完全独立于应用程序运行，不会暴露供攻击面。
将 L4 下推到 CNI
Ambient 数据平面的 L4 组件作为 DaemonSet 运行，或者说每个节点一个。这意味着它是在特定节点上运行的所有 Pod 的共享基础架构。这个组件特别敏感，应该与节点上的任何其他共享组件（例如任何 CNI 代理、kube-proxy、kubelet 甚至 Linux 内核）处于同一级别。来自工作负载的流量被重定向到 ztunnel，ztunnel 然后识别工作负载并选择正确的证书来代表 mTLS 连接中的工作负载。
ztunnel 为每个 pod 使用一个独特的凭证，只有当 pod 在当前节点上运行时才会被发出。这确保了被破坏的 ztunnel 的爆炸半径——只有调度到当前节点上的 pod 的凭证可以被盗。这是一个类似于其他实现良好的共享节点基础设施的属性，包括其他安全 CNI 实现。ztunnel 不使用集群范围或每个节点的凭证，如果被盗，可能会立即危及集群中的所有应用流量，除非这些应用也实施复杂的二级授权机制。
如果我们将其与 sidecar 模式进行比较，我们会注意到 ztunnel 是共享的，它的暴露可能导致节点上运行的应用程序的身份泄露。但是，该组件中出现 CVE 的可能性低于 Istio sidecar，因为攻击面大大减少（仅 L4 处理）；ztunnel 不做任何 L7 处理。此外，sidecar 中的 CVE（具有更大的 L7 攻击面）并没有真正包含在受到损害的特定工作负载中。Sidecar 中的所有严重的 CVE 都可能在网格中的任何工作负载复现。
操作简单更利于安全
归根结底，Istio 是一个关键的基础设施，必须进行维护。Istio 代表应用程序实施零信任网络安全的一些原则受到信任，按计划或按需求推出补丁是最重要的。平台团队通常有可预测的补丁或维护周期，这与应用程序的周期完全不同。当需要新的能力和功能时，应用程序可能会被更新，通常是项目的一部分。这种对应用程序变化、升级、框架和库补丁的方法，是非常不可预测的，会耗费大量时间，不适合安全实践。因此，保持这些安全功能是平台的一部分，与应用程序分开，有利于保持更好的安全态势。
正如我们在公告博客中指出的，由于 sidecar 的侵入性，操作 sidecar 可能会更加复杂（注入 sidecar/改变部署描述，重启应用程序，容器之间的竞争条件等）。对带有 sidecar 的工作负载的升级需要更多的计划和滚动重启，可能需要协调，以避免应用程序崩溃。有了 Ambient Mesh，对 ztunnel 的升级可以与任何正常的节点补丁或升级同时进行，而 waypoint 代理是网络的一部分，可以根据需要对应用程序进行完全透明的升级。
避免多租户 L7 代理
支持 L7 协议（例如 HTTP 1/2/3、gRPC、解析标头、实现重试、在数据平面中使用 Wasm 或 Lua 进行自定义）比支持 L4 复杂得多。实现这些行为的代码要多得多（包括 Lua 和 Wasm 等用户自定义代码），这种复杂性可能会导致潜在的漏洞。正因为如此，CVE 在这些 L7 功能领域中出现的几率更高。
在 ambient mesh 中，我们不在多个身份之间共享代理中的 L7 处理。每个身份（Kubernetes 中的服务账户）都有自己专门的 L7 代理（waypoint 代理），这与我们使用的 sidecar 模型非常相似。试图将多个身份、复杂的不同的策略和定制放在一起，会给共享资源增加很多变数，最好的情况是导致资源的不公平分配，最坏的情况是导致代理被完全破坏。
Sidecar 模式仍然是首先的部署模式之一
我们理解，有些人对 sidecar 模型及其已知的安全边界感到满意，并希望留在该模型上。Sidecar 仍然是网格的一等公民，平台所有者可以选择继续使用它们。如果平台所有者想同时支持 sidecar 和 ambient 也是可以。具有 ambient 数据平面的工作负载可以与部署了 sidecar 的工作负载进行本地通信。随着人们更好地了解 ambient mesh 的安全态势，我们相信，ambient 将成为 Istio 服务网格的首选模式，而 sidecar 则用于特定的优化。